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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引述

十月咖啡(三)

  車窗外的雨綿密的讓人心慌,那會讓我不自覺得又陷入思緒的漩渦中,等待時間流逝的過程中,總讓我覺得人好像常常在等待,等待雨過天晴般的美好未來,有時候是會那樣想著,是不是太習慣了等待,而忘了其實下一秒下一刻都是未來,像此刻的天氣,雨總會停的,天空總會掃除陰霾。

 

  雨停……雨婷……記憶中熟悉的名字似乎又將回憶翻開……

 

  那年,我二十一歲,那是剛好發生九二一大地震那年,但地震不是我故事的重點,二十一年沒有女朋友才是我要講的,更殘忍的事發生在後頭,那就是其實我對異性的類型並沒有特別挑,雖然我並非殘暴的遠古時期生物,但在人群中也的確並不顯眼,加上現在當紅的韓國偶像RAIN太慢出生,所以小單眼皮的我那時也一直無法獲得女孩的青睞,就這樣,二十一個寒暑過去了。

 

  六年級的同學們應該還記得,當時的聯考是很殘忍的,而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,高中畢業那年,因為考不好,所以選擇了念夜校來繼續我的人生,那時心中雖然迷惘,卻不知道這樣的決定到底對自己而言是否算好、還是壞,不過人生的陸上本來就有平坦或崎嶇,雖然這些道理一直到之後我才慢慢體會。

 

  在決定唸夜校的那一刻起,我的人生也確實起了很大的變化,不只是生活習慣,連想法都變的不像之前學生時期那樣單純了,因為每天接觸的對象不單單只是像之前都是學生般單純,所以自然而然的也慢慢培養出一套屬於這個環境的溝通方式。

 

  加上自己的時間變的很少,上班後緊接著上課,上課後睡覺,時間便幾乎都這樣不知不覺的過了,也讓我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,雖然那時偶爾還是有那麼些許的不適應。

 

  當時的我所打工的地方是在一家加油站,它的旁邊因為是中壢SOGO百貨,所以在當時的中壢街頭已經算是很熱鬧的地方囉。看看人來人往的人潮,除了火車站附近和中原不夜城外,這邊可以說是人群必經的地方,因為距離工業區和交流道並不是太遠,而且緊鄰著的是中壢另一個人潮聚集處中壢觀光夜市,所以我們的生意可以說是很好,而生意很好的意思就是……老闆很賺錢,員工很累啦。

 

  可是工作累歸累,但由於是服務業的關係,每天都要接觸許多人,也因此認識了許多人,發生許多事,這些都讓我因此成長了不少,那時的同事們大多都是高中職的夜校工讀生,剛好我就是大那麼一點,所以理所當然的就成了他們詢問事情或傾吐心事的對象,也讓我學習到如何更關心別人和為他人著想的心情。

 

  加油站的班別分為早中晚三班,我因為念夜校的關係,所以選擇在早班工作。不選夜班,不是因為夜班太累,還有家中反對,不過就因為年紀比其他打工的學生大,和頗得裡面同事的信賴(就因為年紀大,大家把你當哥哥看待,有事都找你訴苦),所以站長乾脆讓我當早班的領班,好讓我能更有權利和義務去帶這群小朋友(這招很賤,因為我薪水並沒因此而變多),我們的工作除了幫客人加油外,另外也有販賣一些其他產品,像機油啦、回數票等等,所以每天交接班時除了點油品數量外,還有清點副產品的數量,這些都是領班的工作,不過…這些都跟故事沒關係。

 

記得那天是美好的星期六,不過,炎熱的夏天中,在熱斃了的戶外站了超過八小時,一邊說著:「歡迎光臨。」一邊暗自說著:「他馬的﹗車還真多!」實在是感覺不到週末的快樂,加上阿晴昨天又跟男朋友吵架,今天一直板著臉,小惠也好似吃錯藥的不知道生啥氣,讓整個早班變的火藥味十足,而且我還好幾次不小心踩到地雷,遭受無妄之災。

 

  阿晴和小惠這兩個小女生是早班的同事,加上小雪和凱均、阿良、我一共個人。早班除了我以外就都是高職夜校生了,雖然只差了三、五歲,有時卻讓我覺得有天大的鴻溝,因為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群小鬼到底在想啥。

 

  時逢暑假,車流量會比往常更多,也因此加油站陸續有學生來應徵暑期工讀生或鐘點工讀生,所以在忙碌的同時,我們也會藉機看看應徵的人是怎麼樣的傢伙,好不容易看了幾個帥哥以後,阿晴和小惠才又回復原本少女的天真個性,七嘴八舌的開起菜市場來,討論、建議要讓哪個男生進到她們的魔爪,這天下午也是我和雨婷的第一次相遇……

 

妳說愛情中最美的部分是等待

 

但等待沒有結果的愛情會是最美嗎

 

我懷疑 卻也不得不等待

 

  雨婷是今年剛畢業的學生,在考上了技術學院後利用暑假的時間打工賺學費,不過因為我們中班比較缺人,所以她只好到中班去,這後來想想,真讓我少了好多出手……恩,是關心的機會啦。

 

  其實在第一眼的時候,我並不是特別的注意到她(不要說我虎濫,我又不是色狼),雖然她可以算是個小美女呢,為什麼要這樣形容呢?我想從每天她週遭飛來飛去的蒼蠅數量就看的出來了。長髮、大眼瓜子臉 一般形容漂亮女孩子的基本名詞,我想都可以在她身上看到,加上身材勻稱且散發出鄰家女孩的清新氣息,這就很難讓男人去忽略她的存在了。

 

  記得第一次和她說到話的時候,是在某個雷雨過後的下午吧,因為暑假的關係,讓忙了大半個學期的我得到可以鬆一口氣的機會,不過,也因為這樣,在平時若是下了班以後我都會急忙的回家去休息,但若不用上課,卻又覺得好像時間多出來了許多,不知道該怎麼用。所以我偶爾會留在中班,一部分是和同事哈啦,再者則是可以多個人手幫忙,雖然沒加班費。

 

  那天,午後下起了陣雨,繁雜的中壢街頭好似也稍稍停下她的腳步,環顧著她週遭的一切,好像說著:「下午茶時間到了。」

那種感覺,優雅而不從容。

 

  天空依舊很亮,人群卻不如往常般擁擠,不過這也讓中班的同事們得到難得的休息機會。當然,也包括我。

 

『哈囉!工作做的還習慣吧。』我終於逮到機會做了第一類接觸,當然,是以關心新同事的心態囉。

 

「恩,還好囉,因為我是第一次打工,所以很多東西都覺得挺新鮮的。」

 

『是喔,如果有不習慣的地方都可以來跟我說,對了,我還沒自我介紹,我是早班的領班,我姓曾,曾國藩的曾,智慧的智,展開的展,妳可以和那群小鬼一樣叫我就可以了。』

 

「展兄!你不要來騷擾我們家新人啦!」

 

  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,馬上就有阻礙的人出現了,說話的人是中班的領班,我都管她叫陳大姐,雖然她還比我小兩歲,不過很多東西其實是必須看身分證才能確認的,例如女人的年齡。

 

『陳大姐,我哪有在騷擾她,是關心好不好,妳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個古道心腸、熱心助人的善良好青年呀。』

 

「古你的頭啦,明明就是愛騷擾小妹妹的色老頭!」

「你不要騷擾完早班又來中班尋找獵物喔,雨婷才新來沒多久,萬一你嚇跑她怎麼辦!」

 

〈好阿,這女人實在太不給我面子了,士可殺不可辱,被殺也就算了,怎麼還可以被隻白堊紀恐龍羞辱〉

〈好吧,這是妳逼我的,就別怪我嘴下不留情了!〉

 

『陳大姐頭,妳那麼說就不對了,就算是色狼也是會挑的阿,不然妳怎麼會號稱狼人殺手呢?』

 

  當我說完這句話後,只見雨婷:「噗嗤」的一聲,雖然我僅能用眼角撇見她絲毫不矯揉造作的天真笑靨,因為當時我得趕快躲避凶惡猛禽的追殺。

 

好不容易躲開追殺後,我再度趁車多時潛入雨婷的附近。

「你剛剛說話真的很過份說,不過也很有趣啦,害我差點笑彎了腰」帶著微笑的雨婷,因為剛剛的玩笑和我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不少。

 

『還好啦,上班總要找些樂趣,時間才會過的快阿,對了,我剛剛還沒說完,妳可以叫我……』

 

「展兄是吧,我剛聽陳姐說了,那這個暑假,就要麻煩你多多照顧囉。」雨婷邊說還邊俏皮的眨眼,現在想想,也許當時的那淺淺一笑也順便牽走我的心了吧。

 

 

  就這樣,我們第一次的交談就這樣短暫的結束了,雖然後面好像有再說些什麼,但那時我的心好像早已不知漂向何處了,而在那之後,其實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彼此更熟絡後而有所改變,一方面是自己並無法確定那樣的情感究竟是什麼,再來是也許在這個暑假過後,便再沒什麼機會能再看到她,畢竟她在暑假過後就要到台中唸書了。加上自己之前的感情一直都楚於比白紙還空白的狀態,這些都讓我沒辦法去多想對她的感覺究竟是什麼,於是暑假很快便要進入八月……

 

覆蓋彼此距離的那片海洋 聽說叫做莫名的情感

 

說不出口 也不能忘 於是我們常遙遙相望

 

卻少了勇氣跨越屏障 就這樣 日復一日

 

直到一人找到幸福的船

 

而另一人

 

只剩祝福和試著遺忘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to be continu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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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di373200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