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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述

十月咖啡(十)

十月咖啡   ( )

 

是不經意的相遇或刻意的追尋

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頭一隅

只有眼神的交會 偶然擦肩

卻想在一張張陌生的臉孔中尋找奇蹟

是麻木的早已習慣了身旁的空氣

理所當然的對待那曾有的熱情

一道解不完的方程式

像是不斷重播的連續劇卻依然保有高收視率

需要它的你 還是寂寞而已

那是愛情 是愛情嗎

我懷疑 卻也不斷遊戲

 

  就像肥皂劇的劇情般,前一刻我的心情還在雲端上漫遊著,誰知後一刻雲朵卻像變了脾氣般的將我一腳踢下,更讓我不知所措的是,它還高掛在空中用雷劈我。

 

  越來越不能體會老天爺喜歡開什麼樣的玩笑了,每每當你很渴望的想要得到某種感覺或物品的時候,往往是會事與願違的,但若無所求時,它卻又偏偏出現的你眼前,不過那樣的好運對我來說是想都沒想過的,更何況是去擁有。

 

  看了手機上的簡訊內容後,呆住的我腦海中浮現的是幾個月前心中朝思暮想那個人的面容,雖然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已經能在心房清出佳綺存在的位置,而且理所當然,可是為何……為何此刻的我卻對那樣的感覺有了懷疑?

 

  猶疑許久的我,拿起了手機卻不知道該不該回覆,當時的我是拼了命的告訴自己,很多時候,你以為的並不一定是如此,也許雨婷只是偶然的想起,這個和她初戀情人相似的朋友阿,況且她也並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,那麼我也該禮貌上給個回應吧吧,等到我催眠自己後,才終於鼓起了勇氣在回覆的簡訊上打著……

(好久不見……明天……幾點?)

 

  當我打完訊息後,腦海中不聽話的放映起屬於我們那曾有的回憶片段,一幕一幕的場景雖然歷歷在目,但卻不是來自於屬於快樂的那個抽屜中,而也忘了明天早已和佳綺有了約定……

 

  房間中,空氣彷彿是靜止的,望著錶上的秒針一格一格的緩緩移動,手機卻始終再沒有反應,十一點四十五分,等了整整一個鐘頭,正當我鼓脹的情緒已漸漸回復平靜時,該死的手機終於有了反應,但不是單調的嗶嗶聲,而是響起鈴聲…。

 

螢幕上……顯示著雨婷兩個字

 

  深呼吸了一口氣,按下接聽鍵,話頭那邊傳來令人熟悉的溫柔口吻……

 

「展兄,好久不見……」

 

『嗯……幾個月了吧,唸書唸的如何阿……應該沒有不習慣吧,尤其是住外面。』

 

「恩……還好,有段時間沒聽到你的聲音了,你還是那麼細心溫柔……」

 

『還好啦……』

 

  在彼此口語式的問候過,話頭的兩方卻像同時有默契般的沒再發出任何聲音,雖然我努力想再多吐出些話來,但偏偏腦袋此刻卻不怎麼爭氣,其實該是有許多的話想對她說,卻在這幾個月中,慢慢地,像被佳綺拿著鎚子,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掉,於是我努力的想拾起散落一地的零星話語,並嘗試啟動腦中停止運轉的齒輪,逼它們快快工作並找出詞彙讓我使用。

 

『對了,明天妳大概什麼時候回來?』

 

  好不容易終於吐出了一些話,也讓那片刻的寧靜不致於尷尬。

 

「明天……是週末,我大概下午兩點左右會到中壢吧。」

『是喔……』

「恩……對了,展兄……你明天有放假嗎?」

 

  在雨婷這麼一問後,不知為何……讓我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釋放出來,即使那只是短暫的觸發,即使我隨即把那樣的情緒再度壓制,但我並不想……也不願承認,對雨婷,我仍有那解不開濃濃的愛戀。

 

『明天,我有放假,那妳大概什麼時候要再回去?』

 

「星期天下午吧,有放假喔……那……你可以來車站載我嗎?我家裡沒人在,可是……可是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沒關係,我再坐車就好了……」

 

『不……不會不方便啦,那我大概幾點到,還是妳快到中壢時再打電話給我好了。』

 

「恩……好……那我們明天見面再聊了喔……」

 

 

  在掛斷了電話後,不知怎麼的……心中卻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,說不上來的不安卻少了明確的答案。

 

『明天下午兩點……明天下午兩點……』我喃喃自語的說著,瞬時腦袋好似才猛然的想起什麼!

 

  慘了!明天聖誕節佳綺不是已經先約了嗎!當我想到的時候,事情似乎已經不能改變了,於是我也只能保佑下午陪雨婷不會花太多的時間,雖然和佳綺明天是約晚上七點,不過……還是得先想好萬一吧,我獨自在心中盤算著,看來今夜又要失眠了……

 

  一個是你今生第一次有特別感覺的女孩,而另一個則是漸漸打入你心中而佔有特別地位的女孩,兩個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,卻分別在不同的時空中和自己相遇,這樣的結果和發展,讓我好像有種在十字路口徘徊、選擇的感覺,記得有句話是那麼說的。

 

愛情沒有對錯  只是時空不同

 

  只是當我那麼想的時候,也許我早已在愛與不愛的迷霧中,迷失了方向而不自知了……

就這樣,抱著複雜的心情,果然耳邊不斷想起張學友的“失眠夜”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……直到再有意識的時候,已經是隔天中午十一點過後了。

昏沉中,手機傳來陣陣鈴聲,我還以為那是鬧鐘在響,伸手去撥鬧鐘才知道是自己阿呆。

 

『喂~~展兄!你還在睡喔』

 

聽到佳綺的聲音,我才忽然驚醒起來。

「ㄜ……」一時間我竟不知道回答什麼,只好作揖傻笑。

『厚!你該不會忘了今天要幹麻吧,不管啦,如果你忘記的話,你就死定了,聽到了沒有~~

 

「不……不會忘記啦,七點SOGO前面見不是,先去吃飯再逛街阿,大姊,我可不想死呀。」

 

  連忙回答的我,四年後回想起來,竟然聯想到我現在另一個同學,我們都叫他大頭,他的個頭足足有一百八十六高,手長腳長的他配上那顆罕見的大頭,加上不說話時候的表情,第一眼看到時,你絕對不會覺得他是好人,但這種連安全帽都要訂做的傢伙,卻是個百分之百怕女朋友的人,記得每當我們一起出來吃飯的時候,只要他女友說一,他絕對不敢說二,看見他溫馴的模樣,卻也怪噁心的,所以我們三五好友都會私下虧他是“怕老婆俱樂部”的會長,而他卻也每次都辯稱說那是愛的表現,現在回想當時自己的狀況,只能慶幸那時好友們都不知道我的狀況囉,要不然我可不是會長,而是創始人了。

 

  廢話不多說,在我連忙回應佳綺後,再看時間,已經過中午十二點了,算算時間雨婷應該在不久就要到車站了,雖然時間還很充裕,我卻像是有如許久不曾回家的阿兵哥般,有種近鄉情怯的心情,我想,這也是為什麼世上總是有那麼多人為感情而不知所措的表現吧。

 

  下午兩點十分,電話終於響起,雨婷大概再過十五分鐘就會到中壢了,於是我也該準備出發,去確定自己對她……該是說,確認自己的心情吧。沿路上,腦袋中拼命的在想,待會見到雨婷的時候,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麼,就這樣胡思亂想下,到了車站前的圓環前,隨時間一分一秒經過,心跳也越來越快……在數分鐘後,我看見階梯上四處張望的雨婷,幾個月不見,她在眾人中看來還是那麼顯眼,雖然沒有經過刻意打扮,卻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存在,頭髮稍長的雨婷綁了個運動型的馬尾,絮亂的風吹過她遮住雙眼的瀏海,一身運動型的妝扮,不斷和我腦海中數個月前的她重疊,風微涼,我卻沒有刺骨的感覺,因為幾個月不見的思念此刻已經佔領我全身的神經了。

 

  看見她張望的模樣,我趕緊趨前去,雖然一切似乎就如同我所盤算,但很多事卻是之後的我所沒辦法想像的,直到今日我仍會想,如果當時我沒再和雨婷有聯絡上,那麼所有的……應該都會不一樣了吧……

 

『雨婷……好久不見』

「HI……展兄……好久不見」

 

回憶,是泛黃的片段拼湊而成的,特別是在寂寞的時候,人的心情也是如此,不同的是,心情轉變的太快,也少了保存的價值,於是便無所謂悲傷或哀樂,端看自己怎麼想罷了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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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di373200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